
酒是时间的知己。当粮食在窖池中悄然蜕变,时光便以另一种形态延续着生命。从商周祭祀的青铜礼器到唐宋诗人的月下独酌,从江南水乡的温润黄酒到塞北边陲的烈性烧刀子,这盏看似寻常的液体,始终映照着华夏大地的喜怒哀乐。
酿者为艺,守候时光
真正的酿酒人,都是时间的诗人。在长江沿岸的某些古村落里,老师傅们依然遵循着祖先传下的时令法则,立秋开始制曲,霜降准时下沙,每一步都要踏准大自然的韵律。他们能从清晨的雾气中感知微生物的活跃,能从酒花的大小形态判断基酒的年份。这门手艺无法速成,需要十年如一日的守候,才能领悟其中的精妙。
最令人动容的是看花摘酒的瞬间。当蒸汽携着酒液缓缓流淌,老师傅凝神注视着酒花的变化,如同园丁审视待放的花苞。初段酒性太烈,尾段酒味太淡,只取中段最醇和的部分。这一刻,他像个虔诚的接生婆,小心翼翼地迎接每一滴新酒的诞生。刚出的新酒性子刚烈,需要在陶坛中沉睡经年,让岁月磨去它的火气,沉淀出温润的品格。
展开剩余52%饮者得趣,品味人生
酒桌是人生的缩影,映照百态人生。在川渝的夜宵摊上,一群人就着麻辣火锅举杯畅饮,这是市井的豪情;在江南的园林里,二三知己伴着丝竹浅斟慢酌,这是文人的雅趣;在东北的炕头上,老哥们围着火盆推杯换盏,这是关东的淳朴。不同的饮法,诠释着不同的生活哲学。
记得某年在徽州采风,偶遇一场传统婚宴。流水席从堂屋摆到院坝,用的都是农家自酿的粮食酒。新郎敬酒时,一位银发老翁颤巍巍起身,用当地方言唱起古老的祝酒歌。歌声苍凉古朴,满座宾客无不动容。后来才知,这是当地濒临失传的婚俗,会唱的老人已屈指可数。
如今在都市生活中,我仍保持着深夜小酌的习惯。不为买醉,只为在喧嚣之外,留一段与自己对话的时光。有时读着古诗,忽然就懂了李白“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”的意境,原来千百年来,酒一直都是孤独者最知心的伴侣。
当月光漫过窗台,杯中酒尽,唇齿间留下的不只是余香,更是与古老文明的一次次重逢。这或许就是酒最大的魅力,它让我们在推杯换盏间,触碰到了永恒的温度,品味到了岁月的陈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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